“轟!轟!轟!”
高空之上,洛陽推著一顆星辰前行,傳出陣陣氣浪爆破的聲音,由于速度過快,身后更是多出一條長長的曳尾。
“雷電生靈沒有自主意識,一切攻擊,屬眼光所見范圍之內。”
洛陽思索著,手中的力道再次加強了許多,直到將星辰推到了金色生靈面前。
金色生靈探出手掌,想要將其拍碎,殊不知此刻,星辰破裂,一點寒芒先到,伴隨驚天炸雷,直接一劍削首。
第七尊無名生靈當場爆作一灘金色雨滴灑落。
“很強,他還有手段沒有使用,只因我修煉了其開創的功法,天道雷劫化作他的模樣,用來狙擊我。”
洛陽抬頭看望穹頂,此刻烏云有散去的跡象。
這次的雷劫無疑是特殊的,將一身功法化作劫難,每一尊都是蓋代之輩,若不是洛陽自身戰力過硬,今日絕對非死即傷。
“這雷劫還算不上什么。”
殘塔的聲音響起,再見故人,他似乎也頗有感慨,說道:“在真仙劫,你一生的因果都會從雷劫之中走出,這……就是我幫你,必須索要報酬的原因,否則,到了那時候,真仙境界的我出來,你必敗無疑,當然,你也很大可能成不了真仙境。”
“有必要這么打擊晚輩嗎……”
“打擊?”
殘塔呵呵一笑:“真仙路,血與骨,不是光有天賦就能證道成仙的,在仙古,多少絕世仙體,多么璀璨的大世,整整數十紀元的時光,真仙之數也不過百,相當于,一個紀元出一個,你覺得,你會是這個紀元的唯一?”
聞言,洛陽沉默了。
飛仙大陸紀元算法,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為一紀元,實則上,自末法年代始至今,已經過去了一個紀元,世間根本沒有傳聞有誰成仙,真仙都快成為了一個傳說,飛仙史記都快被后人懷疑為杜撰。
洛陽不禁問:“成仙……真的很難嗎?”
“很難,古有知名劍仙形容,難于上青天!”
“難于上青天……”
洛陽細細回味著這句話,所謂的青天,必然不是天空。
定是另有所指。
終于,雷劫還是散去了,在這一刻,洛陽的無瑕筑基修為受到了大道的認可,一股莫名的氣息從身體之中彌漫出來,以他為中心,朝著四面八方擴散。
氣息所過之處,萬草如見君王,折腰臣服。
遠處觀看情況的眾人卻無法感知,這種氣息,只有同類才能有所感受。
亦或者,當一個筑基境的武者站在洛陽面前,就會感受到巨大的壓迫力。
不管怎樣,不管洛陽修為如何,此刻無人敢于上前。
相反,他們紛紛遠遁,洛陽雖然沒有了天雷之威,卻獲得了空間獸皮,在某種程度上,他依舊立于不敗之地,除非,這里有人渡劫突破元嬰。
可就在這時,一隊人馬到來了。
“此地何事,為何突然之間雷霆大作。”
此人的聲音立刻將眾人吸引,紛紛停下腳步,望向這一隊人馬。
只見帶頭的,是一名身穿圓領太監衣的清秀少年,就像皇朝之中的人馬,在他身后,則是四名士兵,手持長槍,身穿銀色靈甲,自有一股殺氣散發。
“大唐的人來了!”
眾人眼睛微瞇。
“諸位,可否告訴咱家,此地有何事發生?”
身穿圓領太監衣的滿春生長著一雙銀杏眼,配合上尖銳的聲音,使得眾人聞言只覺得陰測測的,仿佛有涼風吹過一般。
無人回答他的話,但有人想要拱火,讓大唐的人與洛陽產生矛盾。。
于是一名少年走出,對著滿春行了一禮說道:“公公,異相突發之地,就是在眼前的城池之中,我們到這里時,異景已經結束,只看到那名少年從中拿著一張空間獸皮走出,是否還有其他寶物,就不可而知了……”
“剛到就結束?!”
滿春沒有說話,只是飽含深意的看了此人一眼,看得此人感覺身上升騰起一股雞皮疙瘩。
“多謝公子了!”
滿春并沒有多說什么,帶著四名靈甲士兵朝著洛陽而去。
洛陽自然也注視到了,但有空間獸皮的他,怡然不懼,也沒搭理,直接朝著陰城內城而去。
這樣的話,就算是空間獸皮還沒有恢復,也可以溝通姜小白召喚地獄殘魂出來對敵。
畢竟,滿春一行人的修為他看出來了。
帶頭的太監結丹七層,四名侍衛結丹五層,不過,并不是真人,應該是類似傀儡一般的存在。
這已經足夠驚人了,絕對算得上遺跡之中的頂尖勢力之一。
見洛陽竟然無視自己的到來,滿春也是一愣,隨后嘴角微微上揚,同樣直奔城池而去。
他有自信,縱使城池復蘇,自己亦能功成身退。
“突破了?!”
內城之中,道九三人看著洛陽,投來復雜的目光。
以雷劫退敵,這種手段,恐怕也只有洛陽做的出來。
別人渡劫,都是想著怎么活下來,他倒好,自己精龍活虎,還借此碾壓別人,有這種本領,恐怕只要是渡劫的時候,對面的敵人是渡劫大能,都要選擇退避三舍。
畢竟天劫之下,眾生平等。
“突破了,你沒事吧!”
洛陽看向姬子吟,他沒想到對方在這種時候竟然選擇戰斗,甚至不惜掏出自己的底蘊。
這個人,傻是傻,倒也挺直義。
姬子吟咧嘴一笑:“并無大礙,你再多渡一會兒,它都能痊愈了!”
“多謝了!”
最終,洛陽看向李星云與姬子吟,鄭重抱拳說道:“二位日后只要有困難,但凡我洛陽力所能及之事,必定會不惜出手。”
“見外了!”
二人心頭動容
洛陽天資驚人,這是肉眼可見的事兒。
再過個十年二十年,誰也不知道對方會成為怎樣的存在,因此,這份承諾不可謂不珍重。
不管出于任何目的選擇留下來戰斗,這一刻,二人都覺得值了。
“我呢?你就不謝了?”
道九打笑著看向洛陽。
洛陽巧妙回答:“學長照顧學弟,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兒嗎。”
“三位!”
在這和諧的時候,滿春來了,帶著四名侍衛,直接在內城之中落腳。
“有何貴干!”
洛陽轉過身來,淡漠的看著眼前的太監。
對此,滿春并不在意,淡笑道:“咱家名為滿春,乃大唐太子身旁的貼身侍衛,想與四位交一個朋友,如何?”
“哦?”
洛陽眉頭微挑。
“交朋友,講究一個志同道合,恕洛某直言,你我有何志同道合之處?”
“洛公子!”
滿春拈花指指向洛陽,似乎是在求證。
見洛陽不說話,這才接著說道:“公子此言差矣,世間朋友千萬,有人義氣相交,有人虛假歡笑,有人狐朋狗友,有人志同道合,并不是只有你眼中的一種。”
洛陽:“所以呢?”
滿春:“所以,還有一種朋友叫做,利來利往!”
洛陽眉頭一皺:“什么利?”
滿春淡然一笑:“咱家知道,公子身上必有重器,但遠處那群家伙卻不敢過來爭奪,這說明,公子身上定有過人之處,令人忌憚,不知咱家有沒有說錯?”
洛陽四人聞言內心也是微微動容。
這太監,心思太過于細膩。
有腦子不可怕,可怕的是,對方明知道那群不敢過來的人當中有修為自己一樣的,還敢獨自前來,這只能說明,對方身上有大底蘊,而且,對自己的底蘊極為自信,甚至認為能夠硬抗空間獸皮。
“可是……有那樣的力量,不就屬于打破規則了嗎,就不怕被此地規則清算?”
無論怎樣,洛陽此刻多了一份警惕,沒有說話,只是微微點頭,示意對方繼續說。
“咱家要做的交易很簡單。”
滿春看向洛陽,說道:“你與咱家一同拿下此城,咱家必定將此城管理權交給你,只需要在一年之期即將到達時,你歸還于咱家即可,如何?”
他覺得,洛陽雖然有空間獸皮,但此寶物對靈境之中的人并無作用,所以,以洛陽的修為,想要拿下一城之地應該會極為困難才對。
所以,如果對方想要尋求保護,這個條件,對方不可能不心動。
滿春之所以提出這樣的條件,當然是有他的原因的。
他并不是看重洛陽等人的修為,以他們的修為,在遺跡之中絕對只能是很普通的一撮人。
他看中的,是空間獸皮。
大唐太子再厲害,一個人也鎮守不了此地,但有洛陽就不一樣了,手持空間獸皮鎮守一城絕對沒問題。
可惜,他終究低估了洛陽等人。
不過也不怪他,誰能想到,靈境的人竟然會主動與洛陽做交易。
所以,洛陽幾人都笑了。
特別姬子吟,笑得拍打著肚子,在地上打滾,眼淚都裝滿了眼眶。
“還這條件如何?哎喲,我快不行了!”
比其他,洛陽三人倒是淡定許多,不過都以一副古怪的神情看著滿春。
這讓滿春眉頭緊皺,很顯然,他沒有預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。
“滿…公公!”
洛陽暫且這么稱呼。
對此,滿春并無任何表情,但內心已經察覺到不詳。
“你這要求,與我四人而言實在沒什么誘惑力,還是請回吧!”
畢竟對方始終客氣,洛陽也沒說什么失禮的話,禮貌請回。
“怎么,一城之地還不夠公子的胃口嗎?”
滿春沒有往此城已經被掌控的方面去想,因為他能感受到,已經被掌控的城池,氣息是不一樣的,這里還有著野蠻的規則氣息,仿佛地獄殘魂隱藏在虛空之中,隨時就會出沒。
“不是!”
洛陽搖搖頭:“我們四人,對這快并無興趣,同樣的,如果滿公公覺得,自己想要拿下這個城池,可以隨意去取,我等亦不會阻攔。”
既不合作,也表明無惡意,洛陽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夠了,剩下的,就看滿春如何抉擇。
“恩……”
滿春聞言,果然沉默了下來,陰柔的臉龐讓人看不清他的內心在想著什么。
洛陽也不著急,一邊感受著體內的無瑕力量,一邊暗自煉化著空間獸皮。
良久,滿春開口了,不過所說的話,令洛陽四人神色陰沉了下來。
“既然洛公子不想參與爭奪戰,不如將空間獸皮,借于咱家如何?”
“滿公公什么意思?”
洛陽神情不太好看,這是合作不成,就要撕破臉皮強搶不成?
“洛公子誤會了!”
滿春云淡風輕說道:“咱家是借,一年之后,原封不動歸還的同時,愿意以十萬靈石作為補償。”
說得倒輕松。
洛陽的神色并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有所好轉,空間獸皮的功效他已經知道,幾乎可以讓自己在仙古遺跡立于不敗之地,借給對方先不說對方會不會按約償還,就算是還,十萬靈石于這段世間的安全保障做對比,簡直不值一提。
洛陽:“我若是不答應呢?”
“不會的!”
滿春依舊掛著自信的笑容:“咱家知道洛公子是個聰明人,聰明人就注定了凡事皆會權衡利弊,這種只賺不虧的買賣,洛公子不可能不會答應。”
“你就這么斷定我會答應?”
洛陽挑眉,滿春沒有回答,但從他自信的臉上看出答案。
“你猜錯了,我不答應,請回吧!”洛陽下出最后的通牒。
滿春聞言,失望的搖了搖頭。
“洛公子,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,咱家不想與你為敵,但……咱家奉了太子之命而來,公子若不愿意,咱家就親自來取了!”
說著,只見他攤開手掌,掌中多出一張黃色的卷軸。
在卷軸出現的一瞬間,周圍空氣變換了,天上的烏云盡散,仿佛在瞬間變得晴朗,一股威嚴的壓迫從卷軸之上彌漫而出,好似面對著一位帝王,令洛陽四人眉頭緊皺。
“洛公子,咱家手上的,是大唐天子的圣旨,圣旨一出,就算是一名化神境界的武者,都可以被瞬間斬殺,足以在此地規則顯化之前滅殺爾等,咱家愿意重新給洛公子一個選擇的機會!”
說著,他也沒有動作,只是靜靜等待洛陽抉擇,他相信自己圣旨都拿出來了,聰明人都知道應該如何去做。
“化神都能秒殺……”
果不其然,這句話的威懾力是極強的。
這就意味著,空間獸皮對這圣旨不會有半點作用。
但洛陽并不慌忙,而是在內心深處呼喚著姜小白。
“姜姑娘,此物可否抗衡?”
姜小白快速回復:“可以,不過有些麻煩,恐怕需要一點時間!”
“多久!”
“不久,一盞茶的功夫。”
“太久了,能否再快一些!”洛陽眉頭微皺,落在滿春的眼里,則是成了糾結。
“我盡力,因為對付此物,恐怕要召喚出渡劫境的殘魂,這樣的殘魂,整個陰城之中也不會超過三尊,所以,召喚也會比尋常殘魂消耗時間。”
“好,我盡力拖住他,你現在就開始!”
一番溝通,在外人看來,不過是洛陽在猶豫,糾結。
不過,滿春并不想消耗下去。
“洛公子,凡事皆有定論之日,公子的定論為何?”
“哈!”
洛陽陰沉的臉突然笑了起來。
“滿公公!”
他上去拉著滿春的手筆,弄的滿春一陣皺眉,凈身之人多有心理潔癖,洛陽的動作讓他極為不舒服。
“公子有何事但說無妨,不必如此拉扯,有失體面!”
滿春腳下微動,掙脫了洛陽的臂膀。
“沒什么!”
洛陽打了個哈哈。
“洛某方才有眼不識八五二萬,現在突然覺得,配何公公將此城拿下,應該是一個挺不錯的抉擇,不如我們先進大殿之中小歇片刻,等到夜幕降臨,紅月升起時分,一同對此城天驕進行挑戰,如何?”
“洛兄……”
滿春還沒說什么,道九三人就神色不太好看了起來,卻被洛陽連忙打斷,說道:“識時務者為俊杰,三位,我洛某此乃明哲保身之舉。”
一邊說著,一邊傳音給三人說自己已有定策,需要拖延時間。
對此,三人表面佯裝憤怒,內心卻舒暢了起來。
反倒是滿春,有著些許差異。
洛陽一開始的感官,并不像此類阿諛奉承,貪生怕死之輩。
但轉念一想,或許有的人就是這樣呢,平常無所事事時,道貌岸然,大義凌然,等到了危險時刻,本心方顯,才表現出真正的自我也說不準呢。
畢竟,這樣的例子,并不算少。
于是說道:“既然公子有這種覺悟了,咱家自然愿意以更有好的方式達成合作關系。”
這樣說著,始終內心深處已經有了鄙夷之色,在滿春的眼里,你可以是弱者,但你不能是一個貪生怕死,一無是處的弱者。
“大殿之中就不用去了,幾位公子就與咱家在此地等待即可。”
滿春抬頭看了一眼天色,也就一兩時辰的功夫了。
“好!”
見滿春被穩住,洛陽暗自慶幸。
“死太監,讓你先得瑟兩分鐘。”
抱著這樣的想法,洛陽取出一張桌子,隨后又取出五張椅子,靈力的催發之下,頓時,桌上就多出了五杯熱騰騰的靈茶。
“公公,此乃好茶,請!”
洛陽特意遞了一杯給滿春。
“有勞公子了!”
滿春滿意的點點頭,內心鄙夷更濃。
此刻的洛陽在他眼里,已經成為了妥妥的市井小人。
相比于洛陽,他此刻的目光更多放在姬子吟身上。
飲了一口茶,淡淡說道:“如果咱家沒猜錯的話,這位公子,應該就是神州姬家的人吧?”
“哼!”
姬子吟故作不屑搭理,冷哼一聲,別過頭去飲茶。
對此,滿春也不在意,看向了李星云。
“大乾皇帝曾與大唐天子是故交,今日一見李太子,確實頗有當年乾皇風范。”
李星云同樣以冷眼回對。
至于道九與洛陽,滿春倒是沒看出什么跟腳。
倒也無所謂,幾人相識,說明同出南域,而整個南域,能讓大唐忌憚的勢力基本沒有,于是,他不再說話,而是靜靜喝著茶,等待夜幕降臨。
“怎么回事,他們沒打起來,反而坐在了一起飲茶聊天?!”
城外,不少等著看好戲的人紛紛錯愕,一項霸氣,自認天下之大,莫非王土。
可此刻,竟然并沒有做殺人奪寶之事。
“莫非,那太監也忌憚空間獸皮?”顧憐風看了看,覺得也不太可能。
“咱們還是走吧!”
見打不起來,甄遠心生退意,生怕留下來,會生出什么變故,以至于手中的三枚令牌都不保。
想到這里,甄遠不由得朝著顧憐風投去幽怨的目光,那眼神仿佛在說,注意身邊的人。
對此,顧憐風攤了攤手。
他也很無奈,這一次他也差點載在了陰溝當中,不得不說,渡劫那小子反而還在無意之中救了他們。
此刻他的想法與甄遠一樣,盡早離開,免得再生變故。
于是,兩人不再停留,紛紛帶著自己一方陣營的人離去。
而洛陽這邊,一盞茶的功夫即將結束了。
當滿春飲盡最后一口時,洛陽獻媚的表情問道:“怎么樣,滿公公,洛某的茶味道如何?”
伸手不打笑臉人,見洛陽如此上道,滿春也只有淡笑回應:“好極,好極!”
洛陽又問:“與天子的茶葉對比如何?”
“什么玩意兒?”
滿春詫異的看了洛陽一眼。
“就這玩意兒也想與天子的茶葉相比?”
于是,饒是伸手不打笑臉人,此刻也不禁臉色一黑。
“與天子相比,天差地別,不好喝!”
而洛陽,等的就是這句話,直接一個猛然起身,在道九三人,以及滿春懵逼的眼神中,猛然抬起桌子,并將其掀翻,滿桌的杯子全部摔在地上,丁零當啷碎成一地。
“不好喝,不好喝就別喝了!”
滿春從一開始的錯愕,到懵逼到憤怒。
他竟然被當面掀桌了,而且對方態度還是如此囂張。
“洛公子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滿春陰沉著臉,他需要一個解釋,一個硬核的解釋。
不然,他不介意自己祭出手指,讓洛陽四人發光發熱。
“什么意思?”
洛陽指著滿春:“你說我茶不好喝,這門合作我不干了,有問題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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