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四子說“要命”,那估計就是真要命了,就是不知道要的是誰的命。
公孫看著自家特別淡定的小團子,就有點不爽,怎么看怎么像妖王!作為爹爹,感覺輸了!
公孫越想越吃味兒,伸手戳兒子。
小四子被戳了好幾下,噘著嘴看自家爹爹,邊伸出小手揉了揉被戳的肚子。
公孫又戳了他腰一下。
小四子瞄著他爹——不準再戳了哦!再戳要生氣了哦!
這時,展昭也戳了一下小四子。
小四子“咻”一下回頭。
展昭好奇問他,“要誰的命?”
小四子伸出三根手指。
展昭歪頭,“三?誰啊?”
“是三個!”小四子一句話,展昭抽了口氣,連忙幫他把小手團成一個球,小四子倔強地再一次伸出三根手指。
展昭跟他討價還價,幫他按下去兩根就剩一根,但小四子拒絕,還是伸出三根。
展昭扶額——一次要死三個么?
霖夜火也伸手過來戳了一下小四子的臉蛋。
小四子雙手捂著腮幫子不滿地抬頭看霖夜火。
“哪三個?”霖夜火問。
“就那水木火呀。”小四子回答。
“吳、薛、苗他們三個?”白玉堂也問。
小四子笑瞇瞇對白玉堂點頭,覺得白白最好了,白白沒有戳!
正高興呢,趙禎戳了他一下。
團子不滿——你們是不是故意的?!
公孫伸出雙手撓小四子癢癢,“不準做半仙!給我變回傻團子!”
小四子咯咯笑著往一旁展昭腿上爬過去,躲到白玉堂身旁。
五爺伸手攔住公孫和趁機捏團子的展昭,阻止——怎么可以對團子使用暴力?
小四子躲在白玉堂身旁,對著公孫做鬼臉。
眾人都纏著團子問那三個倒霉蛋是怎么死的?還有救么?
小四子伸手拿過龜殼,又幫忙算了算,“嗯,不沾水就沒事。”
“沾水?”眾人推敲,“是出海的意思么?還是洗澡沾水啊?”
小四子繼續算,然后撓撓頭,“嗯,不對了……”
說完,繼續搖龜殼。
眾人都瞧著他。
白玉堂忍不住問,“你是不是還沒學會啊?”
小四子小臉蛋一紅,“學會了的,就是比較不好算!”
展昭他們都好奇妖王是教了他什么了,他這幾天一直都在“啯哆啯哆”,有那么多東西可以算么?
小四子說這幾天剛跟妖妖學的推演,能推算些簡單的,比如說眼前會發生的事情,妖妖比較厲害,能推算到好久好久之后呢。
眾人雖然也想知道細節,不過這種估計只有銀狐族才懂。
但眼下的問題是那吳老大、薛龍亭和三季灘那三個倒霉鬼……要說該受點教訓吧,但真死了也不好辦,畢竟三個門派也不小。
“說到沾水死……那是死在水里的意思么?”展昭又問了一句。
小四子又算了算,“說會見血,具體怎么死的不知道。”
眾人越聽越糊涂,沾水還見血,這是個什么死法?
小四子是初學練手的狀態,眾人也拿捏不準,只好繼續盯梢。
鮫鮫暗中跟著吳、薛、苗三人來到了會客廳。
不多會兒功夫,另外幾家都來了。
今天人來的明顯沒有昨天多,估計是有幾家見這幫人要對付陷空島,回去權衡利弊之后就都退出了。
吳老大倒是也沒在意,白玉堂也覺得吳老大的確是有點城府。昨天那個小會其實是試探,就算真有人臨陣退縮也沒關系,真正的秘密沒說出來,也不怕泄露,今天看來才是關鍵。
眾人入座,吳老大將一個錦盒放到桌上,問眾人,“知道靈海國么?”
在海上討生活的,對于這種海上傳說自然是聽說過的。靈海國只是眾多海上神秘國度中的一個,而且的確也算可考證的,經常會撈起一些跟靈海國有關系的物品。
幾位島主寨主都點頭說聽過。
吳老大微微一笑,“如果我說我有去靈海國的海圖,諸位愿意跟我一起出海么?”
吳老大一句話,整個會客室里立刻熱鬧了起來。
眾家島主議論紛紛,都詢問吳老大從何處得來這份圖紙,怎么確定是真的……
吳老大輕輕擺了擺手,笑道,“一切都實屬天意!”
邊說,他邊打開了手中的錦盒。
這回,鮫鮫變小了,直接上了桌站在錦盒邊,盯著盒子里的那枚海螺看著。
這應該是最近看到的最大的一枚海螺了,而且是扁平形態的。
吳老大讓隨從打來了一盆水,將那枚海螺浸泡到了水里。
很快,在各家島主的驚呼聲中,海螺內部呈現出了一幅海圖。
那是一幅詳細標注如何去靈海國的航海圖,沿途會經過哪些島礁,羅盤怎么走,多少距離,怎么判斷方向,會經過哪些危險地帶,都標注得清清楚楚。
鮫鮫摸著下巴仔細看著。
客棧里,白玉堂也仔細想著心思。
五爺作為一個旱鴨子,就算平時出海也只是跟船去看看大魚什么的,對航海圖不是特別了解。
但是這份海圖比平時他們出海用的要清楚得多,畫的那么仔細,感覺找靈海國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了。
另外,白玉堂仔細地研究了一下畫面,和后期他們得到的那些海螺一樣,用小四子的話講,“材料費加手工費,五百兩最多。”
白玉堂覺得這枚海螺依然沒有古樸的的感覺,手工跟第一枚找到的小海螺有差距。
為了驗證一下自己的判斷,小鮫鮫伸手在水盆里蘸了蘸,然后嘗了嘗。
白玉堂通過鮫鮫看過、聽過,可沒嘗過味道,就是想試試,看有沒有什么新用法。
這次鮫鮫嘗了嘗,五爺也沒任何感覺,嘴里沒嘗到味道。
白玉堂就覺得,那應該是一盆淡水……
剛才小四子說的,如果應對到這幫人身上……難道是說他們會死在出海去找靈海國這件事上?
……
吳老大展示了海螺之后,幾家島主都將信將疑。
而此時心里各種盤算的就是薛龍亭和苗三季了。他倆之前知道吳老大也有一枚海螺,跟他們的兩個其實是一套的,怎么到這兒就變了呢?這表示吳老大是私藏了一枚海螺咯?
兩人就有些疑慮——之前他怎么就不說呢?表示他是防著一手的……
這三人各懷鬼胎,但其他的島主寨主則是對海圖非常感興趣,繼續詢問吳老大由來。
吳老大伸手指了指上方,說,“從天而降。”
眾人都驚訝——怎么個從天而降法?
“之前不是下了一場金幣雨么?”吳老大問。
白玉堂就皺眉——那雨是下了幾個地方?陷空島和吳家寨隔得挺遠的,都下到了?
“之前的金幣雨,除了掉下來金幣,還掉下來了不少其他的東西,都是一些木板木片之類,感覺是從船上刮來的。”
吳老大說著,讓屬下又拿來了一些東西,都是些碎掉的船板,上面還有花紋和鉚釘。
五爺覺得這些木板就有點像那艘漂上陷空島的獻船上的東西。
那艘船上,船艙里有大量的金銀珠寶……
想到這里,白玉堂想起了昨夜從那三家拿回來的三枚海螺,就問展昭他們,“剛才看的,靈海國的人用受損的戰船撞海妖王尸體,那艘船甲板上是不是也有一堆金幣?”
眾人想了想,點頭,“的確有!”
五爺就皺眉,“莫不是那些金幣雨,是甲板上的金幣……”
可一想,五爺又搖頭,覺得不對啊,那艘船是沉到海底過的,沉下去的時候金幣不會掉落么?不會被海水沖走么?還乖乖留在甲板上?等船浮起來的時候再跟著上來,被風刮走了每個島嶼落一些?這不可能啊……
吳老大雖然沒了那三枚海螺,不過那畫面他都記得,就給諸位島主描述了一遍。說這些金幣很可能是那艘運載海妖王骸骨的船上的,最近這么巧,又多次發生海妖傷人的事件,會不會是海妖在找海妖王?
“如果靈海國真的存在。”吳老大趁熱打鐵,“那估計已經是一座無人島了!因為傳說中,靈海國的居民跟著鬼鯤一起,帶著海妖王的頭顱去了其他地方,據說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外海。”
“的確是有這種傳說。”薛龍亭也幫著扇風,“靈海國可是號稱黃金島,整座島嶼一大半都是黃金,海底還有大量金礦!”
幾家島主彼此看了看,都有些心動。
海島水寨就是要有錢才能做大,造大船要錢,船越大就越能掙錢。而船和車還不一樣,船要時常維護,這些都是不小的開支。
白玉堂通過鮫鮫觀察了一下各家島主的表情,也是無奈。
要說這幾家都算是家大業大,誰家都不缺錢,但是一講起靈海國的黃金,一個個表情就跟餓狼似的。
五爺覺得有必要考慮一下這幫人值不值得救,所謂人為財死,他們自己想要貪圖靈海國的黃金,那就找去唄,找得到發了財他們也不會分一點給陷空島,憑什么他們自己作死還要陷空島想法子去救他們?
白玉堂覺得良言難勸該死的鬼,最多給他們提個醒,愛死不死,要死死遠點。
“呃……這圖,確定靠譜么?”幾家島主還是不放心,覺得就他們幾家按照圖去尋靈海國,風險太大。
“要說看海圖的話,那還是得問問盧方。”
好幾家島主都點頭,陷空島盧大爺看海圖厲害是出了名的,再加上島上高人特別多,陷空島造的船又是最大的。
幾位島主的意思就是,最好找陷空島挑個頭,大家跟著一起去。
“呵。”吳老大搖頭,反問,“跟著陷空島一起去,還有咱們的份么?”
幾家寨主彼此看了看,似乎是猶豫。
“再說了,陷空島自己島上就是金山銀山,他在乎靈海國么?”吳老大冷笑連連,“不瞞諸位說,據說這次金幣雨,大多數都掉落在陷空島。而至于這種海螺,沒準他們也撿到了,但他們有跟咱們提起過么?沒準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派船出海占據靈海國了,這次幾位島主都沒來,就派來了白玉堂,分明就是探聽個消息,沒準那四個島主已經準備好船隊要出海了!到時候,他們喝酒吃肉,咱們連湯都喝不到!”
白玉堂聽得都有些無語了。
不過更無語的是房間里的其他人。
大家都看不到鮫鮫,只能干等著,又不敢出聲打擾白玉堂,就有點無聊。
就展昭托著臉看著自家小白堂的神仙顏值,越看越開心,倒是也不著急,其他幾人都快急死了。
終于,白玉堂抬起頭來了,因為那邊幾位島主還是相對理智,都說要回去商量一下再做決定。
幾位島主寨主都起身告辭了。
白玉堂本來想讓鮫鮫回來了,但就聽吳老大跟薛龍亭和苗三季說,“他們不去,就我們去吧。”
“就我們三家?”薛苗兩人都覺得不妥。
“這些人回去,一定會有人去通知陷空島的!”吳老大說,“真讓陷空島趕在前面就什么好處都得不到了,還是我們先下手為強吧!”
眾人都看著終于有反應了的白玉堂,五爺無奈笑了笑,“那三家急著去送死的樣子。”
小四子點點頭繼續搖龜殼——就說吧!
白玉堂將鮫鮫看到的一說。
展昭和公孫都覺得吳老大是不是有病,怎么這么沖動啊?一幅航海圖就敢出海?
而趙禎卻似乎是有不同看法。
皇上摸著下巴,“那吳老大應該還有什么事情沒說。”
眾人都看趙禎。
皇上很篤定地敲了敲桌子,“這廝拼死拼活想去靈海國,應該不是為了黃金!而是別的什么東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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