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撲通”一聲,打破了所有的靜默,五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倒在血泊的那個血人。
當看到血人的剎那,萬長旭心中就是一震,眼前的這個人不正是跟蹤人魂使者廣冶長進入密道中的年輕人嗎?并且能夠抵擋住玄機閣先天高手雁九娘的存在。
如此強悍而且富有心機的一個人,為何落得如此地步?
“看來,人似乎已經不行了。”
伏向笛走到李青霄面前,伸手捏住手腕,嘆了口氣,說道。
“那,我們走吧。”
說完,三公主率先離開,但是,此時萬長旭卻開口道:“三公主,且慢。屬下親眼所見此人跟隨人魂使者廣冶長進入了密道中,或許從他身上可以得知人魂使者的下落也未可知。”
一聽到人魂使者,三公主立即停止了腳步,快速轉過身來,飛奔到李青霄的面前,纖纖玉手已經搭在李青霄的手腕上。
半刻鐘后。
三公主從空間袋中取出一株紫貝青蘿,右手掐訣,將紫貝青蘿的靈氣全部凝練出來,順著李青霄的鼻口進入全身。
一滴滴的汗水從三公主的額頭滲出,打濕了帷帽邊沿那粉色的紗巾。
在紫貝青蘿進入身體的瞬間,李青霄立即便有了反應,一絲絲的靈氣進入到閉塞的經脈中,沖刷著一道道阻隔,終于一個小周天勉強完成。
古劍殘留在體內的黑氣依然還在,不過此時的經脈已經打通,紫貝青蘿的靈氣繼續沿著經脈流行,滋潤著識海,紫府中的玄黃珠此時打了一個轉。
一道道清澈無比的靈氣從玄黃珠發出,李青霄知道那是三彩蓮和凝心藤的靈氣,只不過被玄黃珠提煉的無比純凈,不含一絲的雜質。
道道靈氣瞬間匯集在一起,澎湃而有力,將古劍的黑氣逼得消失殆盡,李青霄估計用不了多久,他的修為便可以恢復,黑氣很快便可以徹底消除。
“三公主,此人來歷頗為詭秘,安全起見,還是由老夫來做吧。”
身為天級后期修為的伏向笛自然看出來三公主的吃力,想來眼前的人絕非什么良人,一旦蘇醒,徹底恢復,恐怕不免一場大戰。
“好,伏將軍,有勞了。”
顯然,三公主認可伏向笛的話,當她引導紫貝青蘿的靈氣進入李青霄的身體時,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,仿佛一不小心便會遭到對方的反噬一般。
而且,李青霄的內氣運行路線,與傳統的古武有著很大的區別,這讓她不由得提高了警惕。
似乎要提醒伏向笛一般,萬長旭再次開口道:“此人與玄機閣先天高手雁九娘交過一次手,竟然在她的三十六路開山斧下堅持了一招,因為人魂使者也是雁九娘跟蹤的目標,似乎人魂使者在雁九娘的手下吃過大虧,不得不逃,連去慈溪郡的任務都沒有去完成,便開始了逃命療傷之旅。”
“什么?”
三公主立即吃驚的問道,雁九娘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,怎么會跟蹤人魂使者?
難道上一次人魂使者被自己擊傷是裝的?或者是在雁九娘擊傷之后,一時大意。
她努力回憶當時的情節,其中人魂使者廣冶長莫名其妙的話,令她恍然大悟,當時那句話聽起來是那么的不解,現在聽萬長旭的解釋,一切便順理成章。
在與廣冶長對戰中,廣冶長倉井說了一句話:“玄機閣還真是陰魂不散啊,剛逃離一個老巫婆,又來一個小巫婆。”
她,翰梁帝國的三公主帝夕顏,幾十年來用夕顏的名字,拜在玄機閣閣主秦璇璣門下,不久便成為核心弟子,說起來,雁九娘還是她的師尊。
眼前的這個人與師尊的關系非敵非友,但是師尊為何放他一命,或許此人的身上有師尊需要的東西,或者是,師尊將此人當作了朋友。
不管如何,復辟翰梁帝國需要玄機閣的幫助,更需要天下的人才豪杰。
“伏將軍,不要用生死禁,用一般的禁書即可,只要不傷及我們,點到為止,萬不可傷及此人的根基。”
聽到三公主的話,伏向笛自然明白其中的關鍵,便在李青霄三處丹田處各下了一道禁制。
“萬長旭,你小子能不能一口氣將事情的本末講完,你不說,我們都以為你是被廣冶長那個老兒擊傷的呢?”其中的一名武者實在憋不住了,開口大叫道。
聽到這些話,萬長旭心里是一萬個委屈啊,三公主自始至終沒有問任何問題,主上不問,他一個奴才如何說啊。
不過,他還是借著那名武者的話,將自己跟蹤廣冶長發現的事情說了出來,包括自己被雁九娘所傷一事。
帝夕顏聽的格外仔細,這畢竟事關全局,能不能復辟帝家的翰梁帝國,這副擔子只能落在她一介女子身上了。
為了復辟帝國,她的父母,兄弟姐妹,被三魂使者屠殺遍地,如果不是當時自己外出迷路,沒有趕回帝都,那么她也會死于那場屠殺。
“回隱門吧。”
帝夕顏一聲令下,萬長旭背起李青霄,幾人便飛快的在林間穿越。
一炷香后。
幾人應在一處墳塋前,這里荒冢遍野,蕭瑟不堪,秋風吹來,盡是涼意。
帝夕顏右手劍指,打出一道道手勢,眨眼間,從空間出現一道金色的大門,緩緩而開。
“走!”
帝夕顏一步踏入,其余人緊隨其后,一進入大門,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廣袤無垠的綠色世界。
不同于外面的荒冢遍地,秋風蕭瑟,這里鳥語花香,是那么的柔和,靜謐。
這里就是門,是一手締造了翰梁帝國的帝家,留給后代的子孫的避難所在。
“三公主----”
還沒有到隱門大殿,帝夕顏的一名貼身丫鬟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,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。
“舟月,發生了什么事情,慢慢說。”
一看到柳舟月如此急匆匆的樣子,帝夕顏的心中一陣疑惑和不安。
隱門如此隱秘的存在,只有帝家的血統才能找到進入,為何柳舟月卻如此緊張呢?
“公主,一名自稱帝成天的人,說是公主您的哥哥,現在正在大殿中。”
聽到柳舟月的話后,帝夕顏心中一陣興奮,從她這些年調查的情況,的確有一個叫帝成天的哥哥幸免于難,而是被一個神秘人救走。
作為一介女流,復辟帝家基業多少有些號召力不足,現在好了,哥哥出現,她可以助哥哥一臂之力。
“好,我知道了,舟月,將那名受傷的人帶到夕顏居,好好伺候。”
說完,似乎還不放心的樣子,帝夕顏丟給柳舟月一個空間袋,繼續吩咐道:“里面的天靈果和回氣丸可以給他服用,一日三餐,可以抓幾只后山的野雞,給他補一補身子。”
聽到帝夕顏的話,柳舟月仔細端詳了一眼萬長旭背上的李青霄,眼中一陣陣的疑惑,到底是什么讓公主待此人如此好呢?
似乎看出了柳舟月眼中的疑惑,帝夕顏淡淡一笑:“舟月,這人與玄機閣有些淵源。”
一聽到玄機閣,柳舟月立即明白,公主是玄機閣閣主秦璇璣的弟子,自然提起與玄機閣有淵源的人,就是公主的朋友,既然是公主的朋友,她柳舟月自然要好生招待。
“是,公主,舟月一定伺候的這位公子舒舒服服的。”
聽著柳舟月的保證,帝夕顏微微一笑,對著萬長旭點了點頭,萬長旭將李青霄交給柳舟月后,便跟隨帝夕顏一起向隱門大殿走去。
夕顏居,是三公主帝夕顏居住的場所,將李青霄安置在這里,也足見帝夕顏的特殊關照。
一路顛簸下,盡管李青霄處于昏迷狀態,但是紫貝青蘿的靈氣還是發揮了作用,玄黃珠的清澈靈氣也四溢開來,將古劍留在體內的黑氣徹底困住,或許只需一些時間,黑氣便可以徹底消失。
可是隨著紫貝青蘿靈氣的逐漸減弱,玄黃珠也早已經停止了轉動,李青霄感覺到一陣靈氣的匱乏,只能眼睜睜看著古劍侵入的黑氣逐漸擴散。
眼看多時的成果將功虧一簣,突然間,一股一點也不遜色于紫貝青蘿的靈體從口中流進體內。
李青霄可不管其中有沒有陰謀詭計,他只想盡快恢復,不恢復修為,他就是魚肉,任人宰割。
“轟!”
澎湃的靈氣沖擊著一道道阻隔,將古劍留下的黑氣一點點吞噬,不久,黑氣便蕩然無存。
似乎感知到靈氣不斷的涌入,李青霄當即運轉起修真法決,一道道靈氣瞬間轉化為真氣,沖擊著經脈中的各處壁壘,拓寬著經脈的厚度與寬度。
一個時辰后,靈氣還在源源不斷的輸入,李青霄不假思索的將輸進來的靈氣徹底轉化為真氣,在經脈間暢快的行進著,如一條清澈的河流,沖刷著經脈中大大小小的阻隔。
“轟!”
真氣來到練氣四層的壁壘前,一遍遍沖擊著層層壁壘,發出一聲聲轟鳴的聲響。
練氣四層!
李青霄心中大震,他沒想到源源不斷的靈氣輸入,會直接將他的修為提升一個層次,這絕對是上好的靈草,絕非凝心藤可比。
“轟隆!”
耳畔傳來一聲巨響,接著“咔嚓”一聲傳來,練氣四層的那層壁壘被澎湃洶涌的真氣徹底沖破。
汩汩真氣四溢開來,滋潤著全身的經脈和五臟六腑,修為的提升讓他感覺到再次強大,比起練氣三層來,現在的他不懼任何天級高手,至于先天高手,盡管他沒有把握取勝,但是想留下他已經是不可能。
又一個時辰過去,李青霄躺在床上,意守丹田,終于將修為穩固在練氣四層。
相比于李青霄晉級的興奮,在床邊將一株株天靈果送入李青霄口中的柳舟月,此時只是在機械性的罵娘了。
她實在想不通,眼前的這個人到底多么變態,要知道天靈果是晉級天級或者先天修為的輔助靈草,一般而言,服用四五株都已經是身體承受的極限了。
躺在床上的這個變態倒好,現在已經是四百七十一株了,還在不斷的吸收,只要天靈果放在他的嘴邊,便立即化為靈氣,被他悉數吸入。
身為地級初期修為的柳舟月,竟然在不斷的遞一株株天靈果時,感到心力交瘁,頭發乍起,臉色泛黃,似乎經歷了風雨的摧殘一般。
口中不斷的呢喃著,問候著李青霄八倍祖宗,可是心中卻對眼前的男子充滿了敬畏。
難怪公主會如此厚待此人,原來此人確實有過人之處,其修為甚至比起公主來,也不遑多讓。
如果讓帝夕顏知道柳舟月此時的想法,帝夕顏一定會一口血噴出,她哪里知道李青霄如此變態,她的確只是因為李青霄與玄機閣有些淵源,僅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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隱門大殿內,帝夕顏帶著伏向笛四人剛進來,大殿首座上的一名中年男子便趕緊站了起來,臉上露出無比熱切的笑容。
“夕顏妹妹,哥哥總算是找到你了。”
話語中帶著一絲親情和無比的想念,似乎很是盼望見到帝夕顏一般。
看著帝成天絲毫沒有從大殿主座上走下來的意思,作為四人首領的伏向笛有些不滿,再怎么說,帝成天作為后來者,盡管同屬翰梁帝國帝家,但是這個位置是帝夕顏的,沒有經過帝夕顏同意之前,任何人都不能坐。
何況現在大殿中的文武群臣都是帝夕顏親自找回來的,這些人對帝夕顏心中只有感激。
“這個位置是三公主的座位,還請----”
不等伏向笛說完,一邊的白發老者便打斷了伏向笛的話,“伏將軍身為武將,怎么連男尊女卑的道理都不懂,之前是沒有找到帝家的男子,勉強讓三公主坐在這里,現在帝家的男子到來,這個位置理應讓出由帝成天坐。”
伏向笛看向此人,這人是翰梁帝國原先的左丞相方化文,以文治天下,深得先帝的推崇。
“哼,難道方丞相忘記了此時的處境不成?也不想想是誰從鄉間僻壤將爾等接到這里來的。”
伏向笛絲毫不懼這個方化文,一介書生,在戰亂的年代,毫無用處,僅僅靠嘴皮子混口飯吃罷了。
帝夕顏見帝成天絲毫沒有讓開大殿首座的意思,她的心中不免有些不滿,盡管先前她想主動讓出,但是現在這個局面,她豈能輕易讓出呢?
身為修武之人,她深深知道,如果退讓一步,以后便會退讓無數步,直到被對方逼死。
她身為天級巔峰的修為倒是不懼,但是追隨他的這些人呢?身在其位,她不得不為他人考慮。
畢竟隱門中大部分人是她帶回來的,今天如果將自己的權利拱手相讓,那么可以預見,跟隨著她的人,將一個一個被排擠,甚至被殺。
“成天哥哥,夕顏歡迎哥哥來主持大局,但是一些事情夕顏需要做完,還請成天哥哥稍等幾日。”
帝夕顏的話里意思已經很明顯,她可以讓出這個位置,但是必須在保證身邊人安全的情況下,否則免談。
她的話足夠客氣,但是在帝成天聽來則是相當的刺耳,身為帝家唯一幸存的男子,有足夠的理由繼承帝家的產業,而這一個隱門世界,便是帝家的產業。
“夕顏妹妹,你真的想見到兄妹相殘嗎?身為帝家唯一的男性,我便是正統,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的腳步,還請夕顏妹妹三思。”
“你---”
看著一臉傲氣,蠻不講理的帝成天,帝夕顏氣得只說了一個你字,便不再言語,而是向兩側的文武群臣看了一眼。
她震撼的發現,當帝成天說出如此話的時候,竟然沒有一人出來反對,只有跟隨在自己身邊的伏向笛四人緊緊握住了劍柄,準備著一戰。
“三公主,讓出吧,自古以來,沒有一個女子能帶領一家崛起,更不用提復辟帝家的翰梁帝國了,盡管公主是玄機閣的弟子,那也是無濟于事。”
說話的是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,修為天級后期,話語中便透露出一股自信。
“廖南沖,沒想到你會說出這些話,著實讓伏某人佩服啊。”
伏向笛帶著無盡的嘲諷,冷聲說道,他實在想不到,廖南沖將軍竟然說出這種話來,絲毫不念帝夕顏的知遇之恩。
然而,廖南沖如此,他伏向笛卻不行,在他的心間,只有一個準則,就是有恩報恩,有仇報仇,哪里來的那么多的禮儀規范。
而他帶的三人也是如此,他們知道,帝夕顏對他們有再造之恩,無論如何,他們都會緊緊追隨在她的身邊。
“哼,婦人之仁而已。”廖南沖顯然聽出了伏向笛的譏諷,回應一句后,便不再開口。
帝夕顏的心瞬間降到谷底,她怎么也沒想到,外出一年不到,歸來已經是滄海桑田。
人心果真難測,以前跟隨在師傅秦璇璣的身邊,每當師傅提起這句話,心中還有些懷疑,現在她確信師傅經歷的事情比她要多得多。
那次的不辭而別,師傅會不會因此而傷心,帝夕顏曾經捫心自問過,為了帝家,她只能如此。
看到兩側的文武大臣,還有在主座上已經再次落座的帝成天,她身上的擔子忽然間輕松了不少,那種大石悶在心里的感覺不見了。
她只要帶著伏向笛四人,還有她的貼身婢女柳舟月離開即可,還有那個身受重傷的李青霄即可。
相信帝成天應該會答應自己的請求,畢竟只有這樣,他的帝位才能穩固如山。
“哥哥,既然如此,妹妹退出,請允許我帶著這四人還有我的貼身丫鬟離開隱門。”
帝夕顏幾乎一口氣說完,絲毫沒有看兩側的文武群臣,這些既然已經有了選擇,她也不會怪罪。
她想念師傅了,想念師兄妹,以及玄機閣的山山水水,以及那位從未見面的師尊——雁九娘。
“哈哈,夕顏妹妹,你這樣出去,萬一有歹人將你擒住,逼迫你打開隱門,那么我帝家千年的基業豈不是毀于一旦。”
帝成天一說出這話,帝夕顏的心中便產生了一種絕望,她不是傻瓜,盡管處處隱忍,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她最不想與帝家的人兵戎相向,但是如今的局面似乎難以避免,難道為了權利,為了江山,真的可以兄妹相殘嗎?
“那依哥哥的意思應該如何?”
帝夕顏盡量避免與帝成天決戰,進大殿已經有一會兒,但是她卻不能看透帝成天的修為,太過詭秘。
“隱門有一處湖泊,湖泊中央是一個涼亭,名為湖心亭,亭子方圓幾十里,足夠數十人居住,夕顏妹妹可以將夕顏居搬到此處,我可以保證,夕顏妹妹衣食無憂。”
不等帝夕顏說話,帝成天接著說道:“等哥哥我踏平帝都,復辟帝家的翰梁帝國時,這個隱門就留給妹妹了,你看如何?”
帝夕顏看了一眼帝成天,確信此人并非是在開玩笑,“哥哥,那么伏將軍四人,還有我的貼身女婢呢?”
“這些人身為隱門的一員,帝家的一份子,理應為復辟大業作出貢獻,而不是被雪藏起來,放心,這些人我會重用他們,為帝家霸業增磚添瓦。”
論起心機,帝夕顏顯然不是帝成天的對手,她嘆了一口氣,心想帝成天正是用人之際,想來也不會將伏向笛幾人怎樣,至于自己的貼身女婢和李青霄,相信伏向笛會照顧的。
至于她,委屈幾年又算得了什么,再者,她要出去,一個湖心亭還奈何不了她。
伏向笛比起帝夕顏來要老辣很多,不斷對帝夕顏使眼色,可是,帝夕顏似乎主意已定,開口說道:“好,我答應你,希望你能遵守諾言,否則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好,爽快,為夕顏妹妹送行。”
帝成天的話音剛落,大殿外便進來四名女婢,一律地級修為,帶著帝夕顏向湖心亭走去。
望著帝夕顏遠去的背影,伏向笛只是一聲長嘆,他知道他們幾人想活著離開隱門是不可能了,甚至今天便是他們的死期。
可是帝夕顏回頭的一望,顯然讓他們好好活著,而且帶著一絲照顧柳舟月和李青霄的意思。
想到此處,伏向笛的眼中竟然流出一絲晶瑩。
在晶瑩的淚光中,仿佛看到了十幾年前,那一名活潑可愛的少女。
“請問您就是翰梁帝國的大將軍伏向笛,伏大將軍嗎?”
荒漠邊緣的一處打鐵鋪內,一身白色衣裙,頭戴一頂帷帽,粉色紗巾遮住容顏的少女站在他面前,脆聲詢問。
伏大將軍?
這四個字,已經百年來無人提及,如果聽不到這四個字,他伏向笛或許將來永遠是一名鐵匠。
他內心的波瀾,連陣陣的打鐵聲都無法壓制,狂暴的氣息,沖天的怨氣,無人能夠理解。
只是一聲聲沉悶的打鐵聲,沖上云霄,消失天際。
“你是誰?”
良久,伏向笛才弱弱的問出一句。
“我叫帝夕顏,是帝家后人。”
“啪!”
打鐵的巨錘從天而降,墜落在地,于此同時,“撲通”一聲,打鐵人就地跪倒。
“帝家軍左大將軍伏向笛參見公主!”
“伏大將軍快快請起。”
打鐵鋪內,帝夕顏端著伏向笛遞過來的茶水,開口說道:“伏大將軍可知曉其他人的下落。”
連夜,伏向笛找到萬長旭三人,宣誓效忠帝家,效忠公主,其實當時伏向笛找到了幾百人,并不是三人,他騙了公主,因為只有他們四人沒有忘記帝家的恩情。
更多的人則是對于女子的帝夕顏有成見,看到如今的局面,他后悔沒有將那時的情景告訴她。
在翰梁帝國,男子永遠是繼承家業的正統,女子只是作為附庸而已,作為女子成名的道路只有一條,那就是修武。
“廖將軍,將伏向笛幾人安置一下。”
帝成天的一聲令下,將伏向笛從回憶中清醒過來,不能廖南沖開口,伏向笛便主動說道:“末將四人愿意前往礦山,協助開采黃金。”
“好吧,既然伏將軍已經心有打算,那就去吧。”說完,帝成天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厲色。
廖南沖倒不在意,想除去伏向笛,對于他而言再簡單不過,等先解決了帝夕顏的問題再說,這也是帝成天的意思。
伏向笛四人一走,一名細作快速跑了進來,一道訊息傳給帝成天后,立即轉身離去。
帝成天掃了一眼訊息,閉上眼睛,想了想,看著廖南沖說道:“廖將軍,帝夕顏此次出去帶回來一人,此人身受重傷,正在夕顏居療傷,想來此人對帝夕顏非同小可,你可以選擇從他入手,逼帝夕顏就范。”
廖南沖一聽到這個消息,臉上頓時一喜,正在無從下手之際,上天便送來一個枕頭,“陛下,末將明白,到時候還需要陛下的生死禁,將此人和帝夕顏控制住。”
聽到廖南沖的話,帝成天點了點頭,從空間袋內取出一粒丹丸遞給廖南沖:“這枚丹丸叫玄冥丸,服下后,朕便可以下生死禁的禁制,到時候,隨我驅使,哈哈----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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