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離開,回虎山,不過是先到富林。

一是順路,二是方自成給他打過幾個電話,要見他一面。

方自成現在對他極為客氣,即是因為宮鳳凰,也是因為,朱志遠的表現過于優秀,當然,也還有高東紅親自站臺的加成。

方自成最初以為,朱志遠就是宮鳳凰的關系呢,楊梅節一看,根本不是這么回事,朱志遠另有根腳,他的想法看法自然就變了。

進了富林,拐向市委,還沒到,前面一幢樓里,突然跑出一個女人,后面一群男的在追。

朱志遠一看,這女人居然是梁嬌。

梁嬌想跑向自己的車子,但后面的人追得急,她來不及上車了,只好向馬路上跑。

剛好是紅燈,朱志遠的車就停在那里,梁嬌一眼看到朱志遠的陸巡,眼光倏地一亮,直接就跑過來。

朱志遠先就看到梁嬌了,但他沒想著要下車。

在他想來,梁嬌肯定恨了他的,他去管閑事,梁嬌不會領情。

但梁嬌往他這邊跑過來,而且到車邊上,直接拍車門,還真向他求援了,那倒是可以管一下。

朱志遠把窗打下來,問:“怎么了?”

梁嬌一臉驚慌:“救我,讓我上車。”

說話間,后面的人卻已經追上來了。

梁嬌一臉驚慌,對朱志遠道:“求你……”

竟是和上次一樣,又求上了。

朱志遠不由得想笑。

他打開車門,自己下了車。

梁嬌嚇到了,叫:“你別下車啊。”

“別怕。”朱志遠直接就攬著了她的腰,在腰間摩挲了一下,梁嬌個子略矮于何詩雅,一米六八的樣子,但她腿長,腰還細,朱志遠都說她其實更適合去跳舞。

追的人這時已經到了面前,為首一個平頭男子,三十多歲的樣子,瞪著眼珠子,上下打量一眼朱志遠,又看了一眼朱志遠身后的車子。

陸巡這款車,在東城也不多見,豪車一般都是BBA,富林更少見。

平頭男顯然是認識這車的,他沒有直接沖上來,而是問朱志遠:“你是什么人?”

“男人啊。”朱志遠回。

他攬著梁嬌纖腰的手,還緊了一下。

梁嬌整個身子,因此全擠進了他懷里。

梁嬌是獨立女性,以前總覺得靠自己就可以,但這一刻,面對一幫子兇悍無比的大漢,朱志遠的懷抱,還有男人這兩個字,突然讓她安心無比。

朱志遠這個回答,平頭男當然不滿意,他眼光一凝:“小子,很屌啊,你混哪里?”

“少逼逼。”朱志遠煩了:“想動手就來,不想動手就滾,別耽擱老子玩女人。”

他這腔板,泥人也有火啊,何況平頭男還不是什么省事的角色。

平頭男勃然大怒,手一揮:“給老子上,老子今天一定要撕了這小婊子的嘴,我看她以后還怎么上庭。”

他叫聲中,后面幾個人齊沖上來。

朱志遠一看就知道,這些人都是普通人,或許打過架,但絕對不專業,至少絕對沒有受過訓練。

這樣的人,說真的,前世給布拉格訓練后,他都可以一個打十個,當然,前提是邊打邊走,不給圍住。

至于這一世,他可以吹句牛,二三十個都不成問題,重生后本就力大,這一向練地母咒,效果越來越明顯。

他隱隱的覺得,身體里,有一股氣在流動,而且可以隨心而動,力大,精力也更加充沛。

這一點,女人們給出了明確的反應。

朱志遠放開梁嬌,不退反進,啪啪啪一頓拳腳,把沖上來的五個男子全打翻在地。

剩下平頭男一個,哈著嘴站在那里。

朱志遠一勾指頭:“過來。”

平頭男嚇一跳,他又不傻,自己送上來,不是找打嗎?

他不但不上來,反而退后兩步,但架子卻沒倒,反而一臉狠厲:“練家子是吧,很好,我看你能打幾個。”

他說著,掏出手機打電話。

梁嬌在朱志遠身上扯他一下:“他叫人呢,快走。”

“讓他叫啊。”朱志遠回頭看她一眼,見她頭發有些亂了,不由得好笑,道:“我說梁大律師,你怎么混到給人當街追殺啊。”

“就一樁官司啊。”梁嬌道:“離婚官司,這家伙轉移資產,給我查出來了,他就追打我。”

“嘖。”朱志遠不由得搖頭:“我說,你是不是太厲害了一點,難得糊涂啊。”

“那要我這律師做什么?”梁嬌道:“別人即然請了我,我當然要為雇主考慮。”

朱志遠笑起來:“你這是分成的吧,固定的律師費外,雇主分到的越多,你提成越高是不是?”

梁嬌恨恨的看著他:“你永遠都不給我留面子。”

朱志遠笑了,他伸手,輕撫梁嬌的臉。

他這其實帶有一點試探的味道,是先前攬腰的進階。

如果梁嬌恨他,就不會讓他摸她的臉。

但梁嬌沒有閃開,任由他指頭輕撫她的臉,而當他指頭劃到她唇邊的時候,她微一猶豫,張開了嘴。

朱志遠指頭就伸了進去。

這是一個標志,意味著,梁嬌在他面前,沒有底線,他可以進入她的一切。

這讓朱志遠即滿意,又意外。

他和梁信龍有仇,梁嬌是知道的,而梁嬌也不是什么普通角色,這女人,很有個性的,加上還是律師,職業加成,西方思想洗腦,氣性十足。

可她在朱志遠面前,居然如此的伏低作小,確實讓朱志遠有些意外。

當然,這也讓他更加滿意。

男人最享受的,其實不僅僅是女人的肉體,精神上的征服,往往更能讓人獸血沸騰。

這時,大樓里沖出一幫子人,足有二三十個,梁嬌急了,把朱志遠指頭吐出來,道:“快上車,跑啊。”

“我要是跑了,你會不會看不起我?”朱志遠笑問。

“什么呀?”梁嬌急道:“我看不起莽漢。”

“哈哈。”朱志遠大笑一聲:“那今天我就莽給你看看。”

不遠處,有一個賣冰棍礦泉水的攤子,撐著一把巨大的太陽傘。

朱志遠走到攤子前面,錢包里掏出一把鈔票,大約有五六百塊的樣子,扔在冰柜上,道:“買你的太陽傘。”

一把太陽傘,撐死幾十塊,朱志遠給出十倍的價,攤子老板自然不會不同意,他飛快的收了鈔票,但也沒開口說同意,很顯然,他認識那個平頭男。

朱志遠不管這些,他把太陽傘抽出來,合上傘,試了試,手感不錯。

這種大太陽傘,還頗有點重量,至少十幾斤是有的。

朱志遠大吼一聲,揮舞著大傘,迎著那些人沖上去。

這傘兩米多長,又重又粗,而朱志遠力氣又非常大,這一掃上去,真有如秋風掃落葉,二三十條沖出來的漢子,瞬間給他掃倒一片。

一時間鬼哭狼嚎,紛紛作鳥獸四散。

朱志遠掃開場子,回身,把太陽傘柱在地下,對梁嬌笑道:“怎么樣,我這樣的莽漢,可還入得梁大律師的眼。”

梁嬌吃吃笑,道:“叫我嬌嬌。”

朱志遠看著她,她也看著朱志遠,眸子里,明顯的帶著媚色。

這味道越發的不對了。

你弟弟恨得想吃我的肉,你這當姐姐的,難道也想吃我的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