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豪情激揚之間,大地突然一晃,朱志遠身子也蹌了一下。

“怎么回事?”朱志遠還以為自己過于激動了,但似乎應該不至于啊,舒欣纖手還在解皮帶呢,根本還沒到高潮處好不好?至少也得她開始奏樂了,激動才到頂峰吧。

下一刻,卻又是重重一晃。

朱志遠樁子很穩,卻也不由自主的往一邊栽倒。

朱志遠大吃一驚,慌忙一個跨步,站穩了。

舒欣也坐倒在地。

“地震。”

這一下,朱志遠反應過來了。

而就在他叫出地震兩個字的同時,遠處嘩啦啦的響,有山石從崖頂落下,轟然巨響。

朱志遠心中一跳,不及多想,一蹲身,把舒欣抱了起來,再一個跨步,到鄧欣面前,另一手把鄧欣也抱了起來,撥步就跑。

河水靠東,不干凈,所以朱志遠他們宿營的地點,靠著西邊的崖壁,這邊有崖縫中噴出來的山泉水。

但地震了,靠著崖壁,就很危險,萬一崖頂有石頭打下來,那就成肉餅了,所以朱志遠必須立刻帶著她們跑開。

至于抱著她們跑,是因為,朱志遠對自己的身法更自信,他哪怕抱兩個人,也比她們快得多。

這個山谷極大,至少有兩三個足球場那么大,跑到中間部位,就不怕掉石頭了。

到這一刻,舒欣鄧欣也醒過神來了,朱志遠把她們放下,但她們都嚇到了,一左一右,都抱著朱志遠,不肯松手,朱志遠也就摟著她們的腰,把她們摟在懷里。

“是地震。”鄧欣道:“還有沒有?”

“不知道。”朱志遠搖頭,心下疑惑。

這一年,只有一個512,沒聽說還有其它地震啊,至少沒有什么大的地震。

“我不可能不知道吧。”朱志遠心下疑惑。

這時舒欣卻給出了解釋:“這應該是汶川大地震的余震。”

“汶川大地震的余震?”鄧欣訝叫:“不會吧,都過去這么久了。”

“會的。”舒欣道:“那段時間,我采訪過一個這方面的專家,說地震不是當時震過就算了,還會有余震,有些大地震,余震可以持續百年以上。”

“哦。”朱志遠恍然大悟:“原來是余震。”

他心下想:“難怪我沒聽說過,看來沒什么大事,所以沒怎么報道。”

鄧欣卻擔心起來:“啊呀,這地震好強的,不會跟512一樣吧。”

“應該不會吧。”舒欣沒太大把握,她只是做過采訪,可不是專家,更不是朱志遠這樣的重生者。

“不知道縣里有沒有事。”鄧欣皺眉。

任誠為了讓鄧欣放手做事,或者說,放手去朱志遠那里拉投資,把縣委書記都調走了,鄧欣這個代縣長,是縣長書記一肩挑,她大權在握,盤縣的一切,都要向她匯報。

平時還好,突然地震了,找不到她這個當家人,縣里非亂套不可。

反而是朱志遠無所謂,他就是個甩手掌柜,萬事扔給周云,即便有地震,自然有周云做主,要周云搞錢不行,但要他穩定局面,實話說,還要強于朱志遠。

“那趕緊回去吧。”朱志遠道:“河道應該沒堵死,快艇下去,也就個把小時的事。”

鄧欣有些猶豫:“那就壞了你和舒欣的好事了。”

舒欣頓時羞到了,嗔她:“什么啊,地震了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
鄧欣咯的一聲笑,道:“不過也沒事,楊梅節可以繼續辦,該是我們舒欣寶貝吃的香蕉,也跑不了。”

“你還說。”舒欣更惱,伸手去掐她的腰。

鄧欣忙抓著她的手,對朱志遠道:“志遠,那我們先回去吧,我不在縣里,怕是不行。”

“好。”朱志遠沒有猶豫,看了一下,崖頂上沒有掉石頭了,也就回去,把東西收拾了一下,帳篷什么的,就不要了,只帶上舒欣鄧欣的私人物品,朱志遠則是光人一個,赤手條條的,什么都沒帶。

上了船,打開大燈,注意著河道。

舒欣對鄧欣道:“我們一邊一個,注意兩邊的崖頂,小心掉石頭。”

鄧欣有些不好意思:“讓你們跟著冒險了。”

舒欣笑:“我無所謂啊,草民一個,倒是你們兩個太座,要是出點兒事,那可是不得了了。”

“說你胖,你還喘上了是吧。”鄧欣又惱了,掐她。

舒欣一閃,躲到了朱志遠身后,朱志遠便一伸手,摟著了她腰。

這美人腰細,但臀豐胸翹肉軟,摟在懷里,非常的舒服。

舒欣也沒有拒絕,就任由他摟著,到進了天門關拐彎時,她甚至主動伸手摟著了朱志遠的腰。

鄧欣也害怕,她也起身,在另一邊抱住了朱志遠的腰。

“怕就別看了。”朱志遠樁子站得穩,眼光掃視著兩面的崖壁。

上來的時候還好,回去,本就是順流而下,再加上船速,拐彎的時候,速度快,兩面的崖壁真仿佛迎面砸下來一般,別說是鄧欣舒欣害怕,就朱志遠自己都有點兒心驚肉跳的感覺。

“就怕上面打石頭。”鄧欣擔心。

“沒事的拉。”朱志遠道:“這里上半段是你的地盤,下半段時我的地盤,我們兩個縣太爺在這里,哪塊石頭敢打我們。”

“那倒也是。”鄧欣給他說得咯咯笑起來。

舒欣也笑,摟著朱志遠腰的手,更緊了,她就喜歡強勢的男人。

朱志遠注意到了她的動作,扭頭看她。

舒欣也在看著他,她的眸子,火熱潮濕。

朱志遠心中一動,他一只手掌著舵,另一只手本來是環著舒欣腰肢的,這時就往后移。

舒欣沒有躲閃,眸子卻更加濕潤了,就仿佛春二月漲水的桃花溪……

下去速度快,出了鬼門關,手機就有了信號,鄧欣的手機立刻就響了。

鄧欣松開朱志遠,回到座位上,接通。

“我是鄧欣,地震的事我知道了……沒有人員傷亡吧……各級干部緊急動員……讓醫療機構做好準備組織應急分隊……注意安撫百姓情緒……必要的時候,可以請求駐軍出動……”

她沉著冷靜,有條不紊,對所有的電話,都瞬接瞬回,處理起來,即有條理,又干脆果斷。

她性子本來就有些強勢,又曾是秘書處的副主任,見慣了各種應急處理的場面,這會兒照貓畫虎,一點都不亂。

實話說,如果把朱志遠換成她,朱志遠還真沒她這么拿手,朱志遠就沒這方面的經驗。

別小看基層干部,曾有人說,中國的一個鎮長,去美國,可以當州長,這不是吹牛,絕對是實話。

中國這種大政府的基層干部,什么都要管,往往有著極為豐富的處事理政的經驗,相比于美國那種靠嘴炮吹上去的州長,能力要強得多。

不強不行,在中國,你能力不強,根本應付不了基層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分分鐘鐘情就鬧出事來,只能下臺。

能留下來的,都是老油條,能升上去的,都是人精。

說領導是飯桶的人,自己其實最多也就是一碗稀飯。

不是領導不行,關健是,這領導他干不干人事。

不干人事,他是酒囊飯袋,但凡干點兒人事,那就能上天。

有兩個人,是最典型的例子,劉跨越和盛高阻。

同為貪官,劉跨越雖然貪,雖然好色,專門拍一部紅樓,然后挨個兒把釵黛全都睡一遍,但他干事,于是高鐵起飛。

而盛高阻同樣的貪,同樣的色,卻不干人事,于是三百五的高鐵,成了三百,甚至是二百五,且改都改不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