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不說了。”大橋信子甩頭:“即然沒事,那就帶我繼續逛吧,然后再帶我去吃好吃的東西。”

“如命。”朱志遠撫胸躬身。

他這個動作,逗得大橋信子咯咯一笑。

朱志遠帶著她,逛了兩條街,逛到天黑,進一家店子里吃了飯,出來,朱志遠回頭,到車子處,坐上車子,開車到另一面。

他停車,下來,道:“那邊是三中,技校也在那邊,學生多,周圍各種店鋪也多,以前還有錄像廳,現在應該都改成網吧了。”

“錄像廳?”大橋信子問。

“是啊。”朱志遠眼中帶著回憶的神色:“以前電腦少,也沒有網吧,要看點剌激的,就要來錄像廳。”

他說著笑起來:“一般是半夜場,老板就會放加片。”

“什么加片?”大橋信子好奇:“是不是那種……色情片?”

“對。”朱志遠笑:“就是那種,很剌激的,屏幕大嘛,然后槍有這么老粗。”

他比劃了一下,大橋信子頓時就笑瘋了。

而這個笑話,也讓氣氛曖昧起來,隨后的時間里,大橋信子就象一片給嚼過的口香糖,緊緊的粘在朱志遠身上,一直到回到何園,她的叫聲,終于劃破了異國它鄉的夜空……

第二天,中午才下床,下午,大橋信子叫來了一個人,這人叫渡邊四郎,是大橋醫藥在中國藥材基地的負責人。

大橋醫藥在中國,總共有超過百萬畝藥田,老洞縣區區兩萬來畝,而且還是剛開始的,理論上來說,入不得渡邊四郎的眼。

但問題是,大橋信子親自來了,而渡邊四郎還不是一般的打工人,他們家,數代為大橋家服務,所以,大橋信子就是他的大小姐。

大小姐相召,他必須得親自過來。

而當朱志遠把渡邊四郎介紹給布棋的時候,布棋頓時就激動了。

自從謀劃要把老洞縣打造成藥材基地,布棋就讓梅書清收集了很多這方面的資料,國內有哪些縣主打藥材種植,都種哪些藥,是哪方面的資本,都有所了解。

而大橋醫藥,是這中間的驕驕者,超過百萬畝的藥田啊,太驚人了,老洞縣那區區幾萬畝,甚至不到一個零頭。

可朱志遠居然把總經理給招來了,這讓布棋對朱志遠的能量,有了更進一步的認知。

朱志遠把渡邊介紹給布棋,藥田他就不管了,然后是制藥廠,這邊他得管。

他爸爸朱有能當了總經理,媽媽理所當然成了財務主管,朱志遠聽了好笑,卻絕不吱聲。

制藥廠是和大橋醫藥合資的,大橋醫藥以生產線和技術入股,占股百分之四十九。

之所以和大橋合資,是因為藥田是大橋醫藥投資的,如果藥廠沒有大橋醫藥的股份,到時藥田的藥生產出來,不賣給藥廠,直接拖走,那你也沒辦法。

藥廠有了股份,那就好說了,藥材基地出來的藥,必須優先供應藥廠。

至于說把藥材基地也控制在手里,朱志遠沒想過。

藥材種植,不是說種就種的,需要種苗,和專業的技術支持。

這些,大橋醫藥都是現成的,如其去和別家合作,給人各種坑蒙拐騙的,還不如和大橋醫藥合作呢。

再說了,全部控制在手里又怎么樣?無非是賺錢唄,可朱志遠這一世,真的不差錢啊。

幾個錢的事,真的懶得多操心。

而且,合作不僅在老洞縣啊,朱志遠還要買大橋醫藥的呼吸機生產線,雖然廠子會放在東城,但合作的誠意,還是要拿出來的。

就如和大橋信子,不讓這大小姐滿意了,她會放過你。

大橋信子真的很滿意,呆了十來天,美滋滋的回去了。

什么藥材基地,她其實根本沒去看過,和老洞縣的合作,她也沒操什么心,她甚至都沒見過布棋,說得不好聽點,區區一個縣委書記,真沒資格見她。

布棋后來無意中知道,大橋醫藥的大小姐居然在老洞縣呆了十多天,驚得直接跳了起來。

藥材基地和大橋醫藥合作,他自然也就了解過大橋醫藥,知道這是一家年產值千億的世界級大企業,而大橋信子不但是大橋家的大小姐,還是大橋醫藥的掌門人。

這樣的一個人物,來了老洞縣,他這個縣委書記居然沒能見上一面。

他又是驚訝,又是遺憾,但更多的,是震驚。

“這個朱志遠,還真是……”

真是什么,他一時間竟是無法形容。

從官到商,朱志遠的套路太野了,一般官員,哪有這么玩的。

梅書清點著頭,同樣不知該怎么表達心中的情緒。

他仿佛看到了朱志遠的背影,高大,而又神秘……

送走大橋信子,朱志遠終于回了東城,說起來,他這個團委書記,真是有些不務正業。

不過團委嘛,正業是什么呢?

朱志遠想要搞一點正業了,他找到高東紅。

“青創園?”高東紅聽了打算,有點兒興奮:“好想法,你打算怎么弄?”

說著,卻又一豎掌:“話先說在前面啊,要錢免談。”

團有團費,但也就是一個團費了,你們自己玩,市里不要你們的錢,但是呢,也不會再有更多額外的經費撥付,最多就是添一份工資而已。

朱志遠一聽都樂了,道:“姐夫,你這是不支持團的事業啊,你和姐一直跟我說要有政治敏感性,這可有些政治不正確啊。”

“少廢話。”高東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:“哪怕就是你姐來當這個團委書記,那也沒錢。”

說著,他又問:“你準備怎么玩?二紡那塊地,要開發了吧,今年楊梅節也還要投入,你還有錢?”

“二紡那塊地開發,主要靠銀行貸款吧。”

朱志遠這話,頓時讓高東紅想到以前朱志遠跟他說的,許家印他們的玩法,眼光就一凝。

朱志遠知道了他想到了這一點,道:“所以,姐夫,有些事,是難以避免的,如果只是在東城,還好一點,但要是全國各地多點開花,你一個東城市長,根本管不了,而如果爆雷呢,卻不一定爆別的地方,有可能就先爆東城,或者東城也跟著爆。”

“你上次說的,我提了建議,上面注意到了這一點。”高東紅點頭:“但具體的辦法,還沒有出來。”

他說著,又搖搖頭:“但確實是這樣,有些東西,難以避免。”

“是啊。”朱志遠道:“誰都要發展,憑什么東城可以批地,可以貸款,可以用銀行資金發展房地產,別的城市不行呢,是不是?”

高東紅沉思著,沒有答話。

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,他一個東城市長,回答不了。